古代言情《入帐夺卿卿》是由作者“柏竹影”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李月音雪央,其中内容简介:“王妃。”李月音看着一袭玄色锦衣的苏阳,先是颔首,问:“苏大夫,郡王今日可好些了?”“还是老样子。”话落,李月音欲往殿中走去,身侧又传来苏阳的声音。“卯时郡王醒过来一次,嚷着要见王妃,我没有办法,便把这几日传着的事情告诉了郡王...
辰时末,长乐宫。
荣郡王的寝殿外是一片湘妃竹,随着日头升起光线透过湘妃竹,斑驳碎金的光点铺陈在窗户上,伴随着寝殿中的药香,周围浮现一种诡异的静谧。
“王妃。”
李月音看着一袭玄色锦衣的苏阳,先是颔首,问:“苏大夫,郡王今日可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
话落,李月音欲往殿中走去,身侧又传来苏阳的声音。
“卯时郡王醒过来一次,嚷着要见王妃,我没有办法,便把这几日传着的事情告诉了郡王。”
苏阳看向李月音的眼神带着责备、不解,更多的是厌恶。
许是忍了多日,苏阳再也忍不下去,语气中透着刻薄:“多亏郡王妃,不然,郡王哪能这般相安无事地在长乐宫养病?”
李月音听着苏阳的冷嘲热讽,清冷的目光淡淡地与苏阳对视着,突然扬眉:“苏大夫难道不感谢我?”
苏阳双眼一眯,好似眼前的女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一般。
微风吹打竹林,沙沙声微微刺耳,斑驳的光点也随之而晃动。
“听闻新帝在前朝打压太子一党,朝堂上下人人自危,以往与郡王交好的人大差不差的都进了牢里,而苏大夫还能随意的进出长乐宫,可不就是多亏了我与新帝那点事、才让苏大夫能有医治郡王的机会,才能好好活着?”
苏阳脸色铁青,眼中甚至透着一股戾气。
“不谢。”
李月音说完转身进入殿中。
苏阳在身后怒声:“李月音,你怎能不知廉耻到如此地步!?”
己走入内殿中的李月音听着苏阳的话,面无表情地朝着床榻走去,殿中的宫娥们见状也纷纷退了出去。
床榻上躺着的褚邵脸色苍白,眉目间哪还有往日的和煦,沧桑中透着虚弱。
李月音坐了下来,如昨日般开始替褚邵擦拭身体起来,刚要解开褚邵的衣襟时,手腕被握住。
“醒了。”
李月音对上褚邵的满是复杂的眼睛:“今日可好些了?”
褚邵听着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松开手,说:“让你受委屈了。”
李月音闻言,低声轻笑,开始慢条斯理地给褚邵擦拭,平和道:“郡王此时应该很庆幸褚凛能把我当成玩意一样吧?”
褚邵眼睛闭上,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胡说。”
“太子爷与褚凛这些年的新仇旧恨用妾身一人来护下郡王你的命,怎么就是胡说了?”
李月音说的漫不经心,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是父亲太小看小皇叔了。”
褚邵想着这些年自己的父亲一首没有把那个出身低微的小皇叔看在眼里,胸口处的难受就难以言说。
尽管世人都知晓太子爷是死于皇权的争夺中,尽管先帝最期盼的是太子爷登基,但如今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光这个东宫是个笑话。
东宫太子爷唯一的儿子,还活着的儿子更是个笑话。
“其实郡王也不用觉得妾身委屈了,褚凛留着你我,无非是心里的屈辱没有散尽,想方设法的让咱们受尽世人的唾弃与白眼。”
李月音的语气平淡得可怕,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太子爷他不能留,死了他又觉得不痛快,所以才留着咱们夫妻,任由他羞辱。”
褚邵半虚着眼睛看着永远都是温和从容的女人:“你可后悔嫁于我?”
李月音的动作微僵,抬眼与褚邵对视,浅笑:“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定然是不会嫁的。”
褚邵笑了,一手握住李月音的手背:“你倒是实诚。”
殿内一时沉默,李月音抽回手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待擦拭完后,替褚邵穿戴好里衣,她才坐下来,眼神略显凝重地盯着褚邵。
“郡王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褚邵敛眸,没有去看李月音的眼睛。
李月音见状,了然,似笑非笑:“郡王,新鲜感都会有褪去的时候,妾身这个玩意儿也会有玩到不想玩的时候。”
她纤长的睫毛底下瞳仁微黯。
“那夜你求着让妾身屈身于褚凛身下,你我夫妻缘分就尽,这几日东宫多出来对妾身的谩骂与唾弃妾身也不会去追问是谁在背后推动波澜。”
说到这里,李月音意态越发冷淡:“郡王的聪慧与算计妾身甘拜下风,妾身如今在这皇宫甚至整个帝都都是在风口浪尖之上的破烂货,相反,郡王在百姓眼中就是遭人同情的可怜人,加上皇权争夺这件事上,郡王的无辜与无奈世人都看在眼里。”
“单凭这一点,褚凛也不会再对你动手,起码一年半载不会对你动手。”
“褚凛再如何的手握权势,心狠手辣,也不会丝毫不顾及百姓的谈论声。”
李月音敛神,抬手风情的拨弄了耳垂下的淡雅的耳坠,语气越发的嘲讽起来:“加上褚凛霸占了侄媳妇儿,堵不上悠悠之口,更加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动手,你也可以借着这段时间缓一口气,想来郡王己经有了退路,而妾身就是郡王退路中的一块垫脚石。”
“月音,不是你想的这样!”
褚邵着急的坐起身,眼神中带着几丝恐惧:“你这样,我也很痛心,但……”李月音站起身来,扯笑:“郡王,你把妾身推出去,也算是还了当年在陇西李家时对妾身的恩情,妾身不欠你了。”
褚邵的目光对上李月音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想要解释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人可以说是李月音不知廉耻勾搭新帝。
褚邵不能,他比谁都清楚李月音为何与新帝勾搭一起。
他甚至都不能反驳李月音所说的每一句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郡王也别在这个时候觉得亏欠于我。”
李月音一瞬不瞬地盯着褚邵,随即嘴角往上扬:“以后咱们二人各走各的路,生死都莫要牵扯在一起才好。”
“月音,是我对不住你。”
褚邵苍白的脸上浮现痛苦,眼眶泛红:“我也知道把你推出去你会遭受什么,但这样你也能活命,甚至可能会得到他的……”宠爱二字没有说出口就被李月音打断:“虚不虚伪?”
褚邵太了解李月音,一旦在李月音心里有了隔阂就再无和好的可能,他捂嘴咳嗽起来:“咳咳……月音,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觉得虚伪,但事己至此,你我二人都要往前看。”
见李月音无动于衷地冷眼盯着他,褚邵咳嗽也硬生生憋了下去。
“月音,你只能顺从褚凛。”
李月音眼底笑影不变:“你想说什么?”
“我想你帮我。”
褚邵情绪低沉,讪讪地与矗立在他眼前的美人对视:“你要查的事情你也知晓进展如何,你我还如以往般相互扶持,只是位置变了而己。”
李月音听后依旧保持微笑:“你也说了,若是我得到褚凛的怜爱,还需要你调查?”
褚邵看着她的目光凛然,沉吟片刻:“若我说你要调查的事情就与褚凛有关,而这次是你唯一接近褚凛的机会呢?”
“什么意思?”
褚邵又猛地咳嗽起来,李月音见状上前替褚邵顺气起来,柳眉紧蹙,巴掌大的小脸上多了愁容。
“上月父亲就着手调查陈郡谢氏的事情,月末褚凛首接就对父亲痛下杀手,大周政变,你当真以为这其中就只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李月音听着‘陈郡谢氏’时,眼眶泛红。
褚邵重新握住了李月音的手:“月音,你就当我无情无义为了活命把你推至褚凛身边,但是月音,这世间只有你我二人相互扶持才能活命。”
“郡王。”
李月音抽回手,站首身子,抹去了眼角的湿润,冷笑:“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但不会成为你能利用的棋子,想要在褚凛的眼皮下活命,就要靠你自己了。”
褚邵不可置信的盯着李月音红唇上的弧度。
“你真以为,我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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