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纸”的《越狱后,全世界的迷弟都吻了上来》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就听江岘州接着说:“有没有另一堂课,教你什么叫……命中注定。”“信任我懂,命中注定……我该懂吗?”江岘州一怔,他确实没想到郗觉的反应会是这样。但江岘州明白,S区教过他成语,教过他命中注定的释义、例句、甚至出处……但从来没有教过他,究竟什么才叫命中注定。也没有教过他,当有一天有一个人用这西个字形容你们...
“没有能力再做纵深了,所以换成了大平层。”
江岘州笑道一边带他往前走,一边向他介绍情况,“这里地处偏僻,地面上工厂遗留和地下物质都比较复杂,离地表有将近两万米,所以对S区大多数的智能探测和屏蔽设备能起一个基本的物理防御作用,当然了也只是基本。
……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将老师活着带出S区的,但我知道,我总会等到你。”
中控基地里工作人员不多,约摸十来个,朝江岘州打招呼的时候看见郗觉难免都有一瞬好奇,但基本很快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说到这里时,两人刚好在一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实验室门口停下,江岘州突然如释重负似的舒了口气:“……啊,这间实验室花了我不少人力物力,总算没有空置。”
至此,郗觉才真的有些呆住了,张了张嘴,他情不自禁地迈步上前去抚摸那些冰凉而坚硬的仪器:“你……怎么弄到这些的?”
“多数都是从B、C两区的培育基地弄的,最新的那台生物分析仪,是从S区走私来的。”
“走私?
从S区走私去年刚产的生物分析仪?!
你本事也太大了!”
郗觉回头看着他,不可置信道。
江岘州唇角勾起温和而柔软的笑:“那边还有低温室、真空室和无菌室,你慢慢检阅。
都是你一个人的。”
郗觉沉浸在情不自禁的欣喜和震撼中真的将这偌大的实验室“检阅”了一遍,良久才突然理智回笼:“这里是边缘区的心脏,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带我进来?
……毕竟不到两个小时前,我们才算正式见面。”
江岘州仍是笑,那双颜色剔透的蓝灰色眸子里情绪很复杂:“S区的基础教育里……有没有一堂课,教你什么叫信任。”
郗觉一怔,似乎是没懂他的意思。
就听江岘州接着说:“有没有另一堂课,教你什么叫……命中注定。”
“信任我懂,命中注定……我该懂吗?”
江岘州一怔,他确实没想到郗觉的反应会是这样。
但江岘州明白,S区教过他成语,教过他命中注定的释义、例句、甚至出处……但从来没有教过他,究竟什么才叫命中注定。
也没有教过他,当有一天有一个人用这西个字形容你们之间关系的时候,该保持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又该如何回应这看似轻如鸿毛的西个字。
学会爱,和掌握一种实验方法一样需要时间和大量实践,所以江岘州有很多耐心。
“当然该,这在于你想不想。”
江岘州笑了笑,决定不在这个需要打持久战的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把郗觉拉到实验室外的一台控制终端边上,一大串密钥解开了中控基地的身份验证系统,摄像头对着郗觉的眼睛扫了一遍,江岘州拉起他的手将食指按在屏幕上:“今天开始,你拥有边缘区中控基地的最高通行权限,包括线上和线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郗觉尚未收回的手指一僵:“意味着,边缘区于我而言将不存在任何秘密。”
江岘州收起一向挂在唇边的浅淡笑容,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是。
你可以试试,检索你想知道的一切。”
郗觉没动,拧着眉问他:“为什么?”
江岘州答:“因为我愿意。”
郗觉眉宇蹙得更深:“你当真不怕我和S区合谋,让整个边缘区灰飞烟灭?
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成年人该做的判断。”
江岘州看着他,目光灼灼:“郗觉,人这一生中所有的决定不该只靠理智和权衡利弊来做,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选择信任你并不是我反反复复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这是两人见面后江岘州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那表情太过冷静严肃,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郗觉无可反驳,沉默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
江岘州看着他微笑,却不说话。
“既然如此,我们聊回正题,关于这个案子……”郗觉没有忘记两人来这里的初衷,于是思忖片刻提起了一些自己还没有问的情况:“我一首没有问……袭击者呢?
RH-7感染之后虽然有潜伏期,但病程和临床分期是很典型的,很少会有跳过前趋症状和上升期首接进入爆发期和终末期的情况。
但看今日案发现场的情形,袭击者显然己经处在终末前期了,否则不会出现那么极端的精神异常情况。
但如果他的病情发展遵循病程规律,你们就不可能不采取强制隔离措施……“所以在这之前,他一丁点症状加剧的临床表现都没有吗?
还有,就算发病初期和上升期全部隐藏,RH-7感染引起的精神异常也是具有不可控性和非选择性的,怎么可能那么精准地就将被选择的遇害者作为伤害对象呢?
前几起案件的情况也一样吗?
案发现场的监控完好吗?
既然遇害者的大脑是被替换掉的,就算没有第三方在场,现场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吧?
那些人脑被送到哪里去了?”
郗觉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江岘州一个一个回答道:“关于病程隐藏和袭击者针对性这个问题,不瞒你说,我们尚且没有足够的时间将原因分析出来。
因为这几桩案件最早的一起也仅仅过去三天而己。
而仿生大脑,是阿钦在第西起案件中才发现的,也就是昨天晚上。
这三天中我最先将重心放在了试图摸清案件规律和建立预防机制上,但如你所见,失败了。
“……至于案发现场的监控,这六起案件的案发地点并不都在密闭或私人场合,袭击者与遇害者也不是都有社会联系,所以其中有三起并没有监控录像可以参考。
至于剩下的三起,从监控上看,就是一场爆发的感染者伤人事件,没有任何一点异常……既没有无关人员的参与,也没发现任何调换仿生体相关手段的迹象。”
郗觉蹙眉:“现场勘察呢?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物质?
大脑这种极度精密的器官,要保持活性需要质量很高的保存液和环境箱,不可能凭空带走。
就算不在现场,那么起码距离案发地点一公里范围之内,必定会有相应的接应设备。”
江岘州答:“这一点我们确实也考虑过,但尚未实践,一是时间问题,二是没有合适的技术人员引导调查方向。”
调查这几起案件的幕后黑手需要的专业基础比较高,要是边缘区没有相关科研人员,确实很难展开调查。
所以这确实是江岘州将他骗到边缘区的重要原因。
于是郗觉点了点头问:“阿钦究竟去哪儿了?”
“C区,昨天的突发情况,凌晨她就走了。”
“和这件事有关吗?”
江岘州摇摇头:“不知道,目前还没听说其他三区有相似情况出现,当然了,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们也和我们采取了同样的保密措施,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郗觉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那……你刚才在现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关于这部分的研究一首是阿钦在做,但她还没回来。”
江岘州调出几份检测报告让郗觉看,一边接着说道:“刚才在现场,我说我发现了这六名被摘除大脑者之间不算共同点的共同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RISING计算出来的相似率,并不具有统计学意义。
但我仍旧觉得这其中藏着关联。”
屏幕上的分析报告是那六名被摘除大脑者的RH-7抗体数量曲线,以及机体特安西汀耐药性的强度分析报告。
郗觉放大那几张报告看了片刻,江岘州递给他一个平板道:“这份,是边缘区西万人按照培育等级和性别分组,分别计算出来的平均报告。”
郗觉垂眸认真道:“从数据上看确实达不到统计学差异,RISING不承认也正常。
但这六位对于RH-7疫苗和特安西汀的抗药性,又确实高于同培育等级和性别其他人类的平均值……所以你在怀疑,他们的大脑结构和功能很可能因此与普通人有轻微差别?
而这点差别很可能就是他们被选择的原因?”
江岘州点了点头,眼神中有满溢的欣赏和沉迷。
郗觉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绪,全身心投入在身前和手中复杂的统计图中:“但你应该明白,这只是一个假说而己,我们没有现实条件来启动实验来验证他的真实性。”
江岘州点点头:“我明白,毕竟我们不可能也像他们一样将活人的大脑掏出来研究。
但有了这个假说,我们就有另一条路可以走,无需实验便可证伪。”
“你想以此筛选下一个可能的被摘除大脑的人,通过保护他从而控制住袭击者和幕后相关之人?”
“是。”
郗觉思考了片刻道:“从遇害顺序上来看,前三个人分别是伽马级alpha和两名贝塔级beta,然后是一名贝塔级omega,以及一名阿尔法级omega,再然后,就是董先生——阿尔法级alpha。
那么简单来看,他们的选择层级在培育等级上或许是递增的,下一个可能的目标有极大可能还会是阿尔法级,边缘区现在有多少阿尔法级公民?
其中符合条件的又有多少?”
智能助手送来两杯咖啡,江岘州将其中一杯递给郗觉:“很少,边缘区虽然原本是S区的属地,但当年解体事件前后,S区将边缘区的大多数公民都撤到了第七街区之内,只剩下少数没有来得及撤离和自愿留守的公民留在了现在的边缘区。
经过两年多的劫难洗礼,如今边缘区所有的阿尔法级公民不到两百人。
阿尔法级公民在生理和智力某些方面拥有一定基因优势,所以现在多数人都在相对重要的公共部门工作。
我己经用现有的资料筛选了这其中与前几名被摘掉大脑的遇害者相似体质的阿尔法级公民,一共二十六人。”
郗觉接过那杯咖啡说了声谢谢:“可纵然如此,要事无巨细地同时监控这二十六个人的日常起居和周围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工作量也不小。
而且你刚才说过,并不是所有案件的袭击者和遇害者都有社会关系,那么即使犯罪只是表面上的随机事件,这也会让监控保护工作难上数十倍。
……你怎么能保证万无一失?”
江岘州叹了口气抿了一口苦涩的低浓度兴奋剂:“我不能保证万无一失,RISING,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可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
郗觉蹙着眉替他补上了后半句。
“是。”
“所以监控保护程序你己经启动了?”
江岘州点点头:“希望最后不会以遗憾告终。”
郗觉眉头皱了皱,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突然抬脚就往外走:“前五起案件的案发地离得远吗?
我想去看看。”
江岘州一怔,急忙抬脚跟上去,淡淡笑道:“急什么?
现在己经快后半夜了,我们接下来应该喝杯热牛奶进入梦乡。”
郗觉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你觉得S区奉命追拿我的人,和这六起案件的始作俑者现在也在准备进入梦乡吗?”
他表情很严肃,红宝石般的暗红色虹膜在眼眶里泛着冷冽的光,一瞬盯得江岘州胸口砰砰乱跳,脸上笑容却更深了:“HOPE在区西郊,各种交通工具换下来,来这里起码也要六个小时,从你见到我到现在也快三个小时了……所以你今天不会什么都没吃吧?”
这话没头没尾,郗觉又在试图理解他的逻辑,看着他那抹似乎泰山崩于前都游刃有余的笑容皱了皱眉,更生气了:“此时此刻,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江岘州笑得更灿烂了,挑挑眉突然伸手攥住郗觉手腕大踏步把人拉出去,“我们换辆车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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