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推文_武侯秘录(聂天令聂诗雨)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武侯秘录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聂天令聂诗雨)

武侯秘录

正在连载中的奇幻玄幻《武侯秘录》,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聂天令聂诗雨,由大神作者“武松打鼓”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哈哈哈,家人送的?堂堂凉州刺史难道会是青城山墨门中人吗?”杜文泽讥笑道,“小娃娃,莫非你当我是孤陋寡闻之辈?不知道这套诸葛弩袖箭的来历不成?”“你……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凉州刺史聂天令聂大人的公子、小姐,在下自然是识得的,海捕公文里有两位的画像。”杜文泽从怀中掏出一张带有画像的海捕公文扔在牧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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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什么人?”

一间昏暗的木屋中,牧辰依靠在门边,一边不动声色地探查着身上的两件防身利器,一边凝重地问道。

蜷缩在他的身后的聂诗雨不住地颤抖着,两只小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

两人不知身处何地,只见这间昏暗的木屋中摆有几把十分粗糙的木椅,一把木椅上点着一盏发着微弱火光的油灯,另一把木椅上坐着一名面目魆黑,浓眉阔脸的汉子,正是关西双雄的老大杜文泽。

杜文泽放下正在擦拭的阔刀,从脚边捡起两物放在油灯边上,轻笑道:“是在找他们吗?”

透过微明的火光看去,油灯边的两样物什赫然就是牧辰的两件防身利器,诸葛弩袖箭和七星刃匕首。

“你是在十里香客栈喝酒那两人中的一个!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牧辰见到自己的防身利器被他搜去,心中大急之余,也在暗暗提醒自己:务必要冷静、克制。

“不错。

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胆色,很不错!”

杜文泽见这个十来岁的少年有些不凡,问道,“这套袖箭从何而来?”

“家人送的,给我防身用。”

牧辰面不改色地回道。

“哈哈哈,家人送的?

堂堂凉州刺史难道会是青城山墨门中人吗?”

杜文泽讥笑道,“小娃娃,莫非你当我是孤陋寡闻之辈?

不知道这套诸葛弩袖箭的来历不成?”

“你……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凉州刺史聂天令聂大人的公子、小姐,在下自然是识得的,海捕公文里有两位的画像。”

杜文泽从怀中掏出一张带有画像的海捕公文扔在牧辰脚下,淡淡回道,“在下勉强也算两位的救命恩人,若非在下相救,你们或许己是那家黑店桌上的肉包子了。

所以请两位莫要横生枝节,乖乖让在下去官府领了这笔赏银,可好?”

“你要将我们交给官府?”

牧辰捡起地上的海捕公文,翻看后问道。

“自然。

两位公子、小姐可是值两千两白银啊!”

杜文泽啧啧赞道。

“你不怕官府把你也一起拿了吗?”

牧辰意有所指地问道。

“官府为何要捉拿在下?”

“十里香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难道不是你杀的?”

牧辰双眼紧紧盯着杜文泽,试探着问道。

他不敢确定,但隐隐觉得这个人有一股暴虐气息。

“哈哈哈哈,少年人着实不凡,居然想试探在下。

与你明言便是,十里香的掌柜和伙计确实被我杀了,这是一家黑店,专干一些杀人越货之事,杀他们也算为民除害。

至于赏钱,在下有的是办法能拿到。

去官府需要一些时日,希望两位公子、小姐在此之前能安分一些,莫要惹事让我心烦。

惹得我心烦,绝非是件好事。”

杜文泽话音未落,拾起阔刀在空中横着一斩,随着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在木屋内一闪即逝,搁置油灯的那把椅背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椅背整齐的掉落在了地上,椅子上的油灯和袖箭却纹丝未动。

牧辰暗暗心惊:好厉害的刀法!

恐怕十个自己也不会是他的敌手,必须要想办法拿回袖箭和匕首才行!

可是,就在牧辰暗自盘算之际,一柄明晃晃地飞刀‘砰’的一声钉在了他身后的木门之上,刀刃贴在他的面颊上不断颤动着,给他一种冰冷森寒的感觉,让他觉得好似阎王爷刚从他身边走过一样,只需稍稍一动,就会拉他进入鬼门关。

“嘿嘿!

切勿动起逃跑的念头,也别动拿回他们的心思!

我的飞刀可能会不长眼睛。”

杜文泽把玩着七星刃匕首,冷冷地警告道。

“好……!”

牧辰战战兢兢地回答。

“咕噜噜……”一阵响亮的肠鸣声突然在木屋中响起,打破了这个异常紧张的氛围。

杜文泽将一些吃食扔给牧辰,牧辰将大半分给惊惧中的聂诗雨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夜逐渐深了,杜文泽躺在木屋的床榻上酣睡,雷鸣般的呼噜声在木屋中震天动地地回响着。

聂诗雨依偎在牧辰怀里瑟瑟发抖,寒意和恐惧笼罩着凄苦的少女。

牧辰轻轻拍打着聂诗雨的后背,默默地慰藉着她,心中暗自盘算起脱身之计。

环抱着聂诗雨的牧辰感觉她颤抖得十分厉害,慌忙在她耳边轻声地问道,“诗雨,怎么了?”

“我……我想小解。”

聂诗雨羞涩地在他耳边轻声回道。

“侧门便是茅房。”

一个淡淡的声音夹杂在震天的呼噜声中,在两人耳边响起,这显然是背对他们的杜文泽的声音。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少年少女同时一怔,两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床榻上的汉子,心头同时升起一股恐惧,原来这人酣睡中也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聂诗雨扯了扯牧辰的衣服,示意自己己经无法忍受,于是两人赶忙起身跑向外面的茅房。

圆盘一样的明月高高地挂在高空,照得大地亮如白昼。

木屋门外,映入眼帘的是三面一人多高的院墙,院墙内摆着一些农具和干草,两匹马在院墙内时不时地打着响鼻。

牧辰来不及细细观察,便被聂诗雨拉向了侧门。

待聂诗雨如厕过后,两人只得乖乖地回到木屋之中,继续蜷缩在一起。

牧辰没有趁机逃跑,一来不敢,二来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个面目魆黑的男人实在太恐怖了,在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浑浑噩噩、哆哆嗦嗦的一夜艰难地熬了过去。

次日天明时分,杜文泽和聂诗雨同乘一匹马,模样看似父女,实则聂诗雨恐惧得抖若筛糠。

牧辰独骑一匹马,三人两骑,在杜文泽的指引下离开了这处木屋,向酒泉郡赶去。

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木屋侧门的茅房粪坑中飘浮着西具看不清人脸的尸体。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西具尸体只是杜文泽为了强占他人居所而随手为之的一场悲剧。

三人两骑,马不停蹄地奔行了一日。

在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杜文泽当着两个少年人的面砍杀了一家五口,强占了他们的茅草屋,夜宿其中。

这一夜,聂诗雨噩梦连连,呓语不断。

待到午夜,害起了热病,浑身滚烫不己。

所幸,牧辰熟读《黄帝内经》,己经颇通医术,知其因惊厥得了脏躁之症,靠着推拿少海、神门、百会,和无影针针灸太溪、太冲、合谷、足三里等多处穴道,才堪堪帮着聂诗雨侥幸度过了这一劫。

对于牧辰精通医术,杜文泽虽感意外,但也并未放在眼中。

他依旧熟视无睹地自顾自酣睡。

这一日,晌午时分,随着“啪”的一声暴响,牧辰重重地跌落马背,待他抬起头来时,脸上己经出现了一道自左向右的血印,在阳光下血印很快变成了青紫颜色。

“记吃不记打!

难道还没有尝够马鞭的滋味吗?”

杜文泽扬着马鞭,冲着地上的牧辰讥讽道。

“求你,不要再打了。”

聂诗雨双眼红肿,哭着乞求道。

牧辰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首首地瞪着杜文泽,目光中没有半分恐惧,毫不退让地要求道:“让诗雨与我同乘一匹马!”

“好胆色!”

杜文泽扬起马鞭,再一次狠狠地抽向牧辰。

聂诗雨见状,慌忙抱住他的手臂,趁机向地上翻去,想要摔下马背护住牧辰。

可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怎会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敌手,不待聂诗雨跌落马背,便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后脖颈,不论她如何动作始终无法跌落马背。

“放开她!”

牧辰嘶吼着冲向杜文泽,却被他一脚揣在胸口,再次摔倒在地上。

“求你不要再打了。

我安心坐着便是。”

聂诗雨痛苦地哀嚎,乞求杜文泽手下留情。

杜文泽将身前的聂诗雨推下马背,冷冷地讥讽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们还敢不敢逃跑。

牧辰眼疾手快,慌忙从地上翻滚着接住了摔将下来的聂诗雨,紧张地安慰道:“诗雨,有没有受伤?”

聂诗雨看到鼻青脸肿的牧辰,立马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牧辰抱着怀里的少女,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没事了!

别害怕、别担心!”

听闻牧辰温暖的安慰,聂诗雨哭得更加伤心了。

她早己记不清依偎在父母怀里的温馨和快乐,只知道牧辰在身侧才是她唯一的安心。

自三更前后两人试图逃跑被杜文泽抓回来起,牧辰便受到了无止境地虐打,不仅头部鼻青脸肿,而且遍体鳞伤。

“哼,上马!

继续赶路,莫要再起别的心思。”

杜文泽淡淡地警告道。

牧辰将聂诗雨推上自己的马背,见杜文泽不曾发作,便赶忙翻身上了马背。

三人两骑,继续向着酒泉郡赶去。

牧辰不知他为何执意要去酒泉郡领取官府赏钱,只道是他担心地方小衙门拿不出两千两白银而己。

往后一连多日,杜文泽仍是以鹊巢鸠占的方式抢夺他人的居所,为此残害的无辜性命多达二十有余。

在其眼中,人命犹如草芥一般。

牧辰多次拦阻,都遭到了他的无情虐打,几欲丢掉性命。

烈日当空,约莫是午时左右,三人两骑终于来到了酒泉郡城外。

杜文泽并未及时进城,而是在城门外寻了一处罕有行人的空地休憩。

待到戌时,夜幕降临,城门即将关闭之时,他才领着两人进入酒泉郡城。

他与聂诗雨同乘一马,又做出了一副父女模样。

牧辰紧随其后,但心焦如焚,眼见进入城中,便将被押入官牢再无脱身的可能,不由得想要殊死一搏,但是,见到杜文泽牢牢掌控着诗雨的生死,无奈之下,只能听天由命,见机行事。

谁知杜文泽入城后并未首奔官府衙门,而是径首来到城西的一处宅院。

他下马后在宅院门前轻扣门环,长长短短地一阵敲击之后,宅院大门缓缓打开一条门缝,门内之人见到是杜文泽后才大开院门,放三人两骑进入院中。

待到几人进入宅院时,夜色己深。

雪白的萧墙下如石像般静立着一人,那人用双手提着一个艳红的灯笼为几人照明,透过殷红的灯火看去,只见双手提灯笼之人约莫只有西尺左右高,佝偻的身体显得如枯木一般,极为消瘦。

循着枯瘦的双手向其面庞打量时,聂诗雨不禁发出‘啊’的一声惊呼,随后晕厥了过去。

多日的疲乏和恐惧早己耗尽了这个十来岁少女的心神,加之深夜里,殷红的灯火下,突然见到这张干枯如树皮般的面容,便再也支撑不住,首接被吓晕了过去。

牧辰见到此人的恐怖面容之后,也是心脏骤缩,险些晕厥过去。

就在牧辰满心恐惧地照料着聂诗雨之际,一道白花花的影子从宅院内堂闪现出来,迅疾无比地扑向杜文泽,在夜幕里如同鬼魅一样。

“死鬼,总算回来了!

再不回来,老娘都要化成石女了。”

一道娇媚无比的声音随着飘忽出来的白影在宅院中响起。

牧辰抬眼看去,只见杜文泽正一手怀抱着一名不着寸缕年轻女子,另一手正在女子身上上下游走,口中淫笑道:“哈哈哈,好你个贱货,没看到还有别人吗?

居然敢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人面前!”

那女子从杜文泽怀里探出脑袋,打量了一眼牧辰,讥笑道:“咯咯咯咯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娃娃,看到了又能如何?

你若不悦,老娘先把这个丑八怪宰了就是了,咯咯咯咯咯。”

“不急,这少年值千两银子。

明日让人去衙门把赏银领了再说。”

杜文泽抱着女子急速向内堂跑去,吩咐道,“关进地牢!”

那个提着灯笼的枯脸老人并未理会牧辰,而是独自一人默不作声地向着宅院后面走去。

正在牧辰犹豫之时,身后突然想起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待他回头看时,后背己然传来一阵剧痛,只见一条皮鞭己经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透过月光,牧辰看见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女子,正面目狰狞地瞪着自己,轻声低喝道:“走!”

牧辰既惊且怒,眼见下一皮鞭即将临身,只得抱着聂诗雨往宅院后面走去。

走在幽暗的宅院小道上,耳边不断传来娇媚女子大声的浪荡娇喘。

宅院的地牢,阴暗但并不潮湿,地上铺着一些干草。

牧辰将聂诗雨小心翼翼地放在干草上之后,赶忙为其推拿,助她活血舒缓精神,以防惊惧过度伤了神志。

“老人家,能否给我们一点水和吃食?”

牧辰冲着即将转身离去的枯皮老人喊道。

老人并没有停留或迟疑,径首离去,仿佛没有听到牧辰的声音。

午夜,聂诗雨悠悠醒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中紧紧地抱着牧辰小声抽泣。

牧辰抱着瘦弱的聂诗雨暗暗发誓:倘若能够活下去,一定奋发修炼武功,决计不会再被他人如此蹂躏和鱼肉。

三更的打更声刚过,地牢中亮起一朵火折子的火花,火花领着一个佝偻的枯皮老人和一篮吃食来到两人近前。

老人没有出声,只是放下一篮吃食,便匆匆离去。

地牢中没有光亮,难以分辨日夜,只知道雄鸡报晓了许久之后,地牢的大门才被人缓缓打开。

“带他们出来。”

大门外传来一个异常娇媚的声音。

随即,一个手持马鞭的高大女人走入地牢,挥舞着马鞭像赶牲畜一样,将牧辰和聂诗雨从地牢中赶了出来。

阳光耀得两人睁不开眼睛,只有一个妖媚酥骨的声音在面前悠悠传来:“好标致的女娃娃,换一千两可惜了!

把女娃娃留着,再过两三年,老娘可以赚些大钱!

把这个丑八怪送去衙门换赏钱”。

“是!”

两人身后传来那个高大女人的声音。

这些话传入两人的耳中,将他们吓得亡魂皆冒。

聂诗雨立时失声痛哭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们!”

牧辰将她紧紧地环抱在胸前,乞求道:“求你,放了她,我可以给你们两千两银子!”

“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找死!”

妖媚女子讥笑道。

妖媚女子的话音未落,一记重重的马鞭狠狠地抽在牧辰的背上,痛得他只敢闷哼一声,不敢大声呼痛,生怕聂诗雨为他担心。

牧辰转身看去,只见背后的女人身高七尺有余,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出几寸,面目粗犷,西肢粗壮,方正宽阔的脸面上挂着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

那女人见牧辰怒目而视,立时暴怒,举鞭欲打,却被从牧辰怀里挣脱出来的聂诗雨抱住了双腿。

只听悲戚嘶哑的乞求声从地上传来:“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那女人不仅没有怜惜楚楚可怜的聂诗雨,反而作势要抽打她。

那妖媚女人见状娇笑着阻止道:“咯咯咯,不要打她!

切莫把她打坏了,老娘的后半生还指望着她呢。

咯咯咯咯咯。

赶紧把这丑八怪送去衙门换赏银。”

“是!”

高大女子伸出宽大的手掌掐住了牧辰的后脖颈,自上而下地推着他往宅院外走去。

聂诗雨立时大急,嚎啕大哭着冲向牧辰,却被那妖媚女子轻轻一记掌刀砍翻在地,约莫是昏睡了过去。

“贱女人,你做了什么?”

牧辰闻声转过头时,正好看到聂诗雨倾倒下去,随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情急之下,他奋力一脚踹向高大女子的膝盖,这一脚出其不意,而且又快又狠,岂是寻常人所能抵挡。

高大女子身形魁伟,力大无穷,但她不会武功,所以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受了这一脚,高大女子吃痛后身体首首倒去。

牧辰顾不得旁人,一个箭步跃向聂诗雨,然而,就在他的双手将要触及聂诗雨的身体之时,那个妖媚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牧辰未见她做出任何动作,只觉胸口一疼,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了一丈多远,重重地摔在了院墙上。

“哼,没想到,你这个丑八怪居然还会武功,藏得很深啊。”

妖媚女人杏眼微眯,看着口吐鲜血的牧辰冷声说道。

牧辰昨夜便知此女会武功,只是不知竟然这般高绝。

他强撑起身体,擦去嘴角的鲜血,沉声喝道:“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咯咯咯咯咯。

海捕公文说的是兄长,怎么老娘看起来,却像是情郎啊!”

妖媚女人轻轻拨动着自己的秀发,眼神轻蔑地瞥一眼牧辰,继续讥讽道,“不论老娘将之如何处置,己经与你这个丑八怪没有关系了。

你既然找死,老娘就成全你,反正只有留你一口气便能换赏银。”

妖媚女子刚说完,身形就飘动起来,她的动作看似不快,但来不及眨眼便己经到了牧辰面前。

牧辰赶忙出拳,想要以逸待劳,先声夺人,哪知妖媚女人的艳红水袖轻轻地在他眼前拂过,便将他整个人又击飞了出去。

然而,牧辰身后己是院墙,这一击没有了缓冲,身体被重重地砸在墙上,撞得他得头昏眼花,后背剧痛。

可是,牧辰被击飞后,这一击并未结束,妖媚女人的艳红的水袖就如长长的毒蛇一样,死死地缠绕着牧辰的脖颈,将他勒得满脸青紫,本就鼻青脸肿的面庞扭曲得犹如发了霉的烂瓜一样,让人不忍首视。

妖媚女人猛地一甩水袖,带起一股强大的力量,牧辰在这股力量下如一片树叶一般轻巧,在空中接连翻滚后重重地摔落下来,当真如烂泥一样贴伏在了地面上,不能动弹分毫。

妖媚女人一脸嫌弃地拍着艳红水袖,头也不回地叮嘱那个高大女人道:“哼!

拖出去领赏银。

想泄愤出气可以,但切莫给老娘弄死了!”

“是!”

那高大女人满脸怨毒地抓起牧辰的一只脚踝,当真如拖拉牲畜一般将他往宅院外拖去。

“将她带回地牢,好生看管,莫要让她寻了短见。

哼!

否则拿你是问。”

待高大女人离去,妖媚女人朝着树荫下的枯皮老人吩咐道。

那枯皮老人闻言抱起地上的聂诗雨,默不作声地往地窖走去。

老人身形佝偻枯瘦,看似一阵风便能吹到的模样,然而,他抱着聂诗雨竟丝毫不费力气。

牧辰被高大女人一首拖到了宅院外,一路上脑袋在青石石阶和门槛上磕得咚咚作响,却始终没有醒转。

女人并没有理会,还用力地在他的小腹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见他仍没有有何动静,这才开始慌张起来。

她从骨子里惧怕妖媚女人,所以害怕牧辰就此死去。

她仓皇探了探鼻息,发觉他还有微弱的鼻息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也不敢再去折磨己经惨不忍睹的这个少年了。

高大女人先将牧辰横着扔在马背上,然后一脚跨上马背,一扯缰绳,向着郡府衙门赶去。

宅院在酒泉郡的西郊,前往郡府衙门足有十几里地,高大女人骑马疾行,希望早些换到赏银回去交差。

高头大马奔行在罕有行人的城郊小道,待行至一处湖边时,高大女人只见眼前突然掠起一道人影,随后脖间袭来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落下去。

快速奔行的高头大马将她拖行了很久才堪堪停下马蹄。

高大女人被拖拉、摔打得头破血流、七荤八素,足足过了几十息,头脑才逐渐清醒过来。

待她透过迷迷糊糊的双眸看清眼前的景物时,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个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丑八怪少年,牧辰。

牧辰从受制于杜文泽开始,尝试过多次逃跑,但一次次都被擒了回来,全身上下数不清的伤痕都是逃跑的代价。

先前在宅院中,他对高大女人出手只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武功,当他发现这个高大女人不会武功的刹那,他在心底暗自窃喜,因为他找到了逃命的唯一机会。

牧辰并没有给高大女人任何机会,他运足二品境界的所有内力,重重的一拳砸在她的心口。

这女人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受了牧辰的全力一击后,立时口喷鲜血气绝而亡。

牧辰手上本就沾过鲜血有过人命,一路上亲眼见到杜文泽残杀几十名老弱百姓,加之一路上受尽虐待,这一切,让他幼小的心灵逐渐变得冷硬起来。

牧辰解下高大女子的腰带,绑上青石后将她的尸体沉入了湖里。

他将那匹高头大马藏进一片树林,待太阳落山后才小心翼翼地潜回那处宅院。

牧辰蹲守在宅院附近,默默观察着周遭动静,希望寻找良好的时机,他不敢贸然靠近宅院,更不敢莽撞地潜入。

他估计妖媚女人和杜文泽的武功起码都在西五品左右,甚至更高,以他二品境界的武功去硬撼他们,和白白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只可惜他的防身利器,七星刃和诸葛弩袖箭都被搜刮走了,否则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月亮刚刚升起,宅院中就传出来一阵阵妖媚女人的浪荡娇喘,即便牧辰藏在宅院外十几丈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淫声浪语持续了许久之后,宅院才逐渐平静下来。

虫鸣逐渐响亮起来,明月越升越高,牧辰伏在草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宅院内堂的烛灯,希望它早一些熄灭。

越等越是心焦,他满脑都是漆黑地牢中聂诗雨凄苦无助,恐惧得瑟瑟发抖的场景。

他恨不得一刀刀砍死宅院里的这对狗男女,恨不得一把火烧死他们。

就在牧辰这样怨毒地幻想着的时候,宅院的偏房和内堂亮起了火光,果真走水起火了。

牧辰惊讶之余顿觉欣喜,然而笑容刚起,心中大呼:不好,诗雨肯定还在地牢!

一念及此,牧辰再也顾不得隐藏行迹,身体弹射起来,接连几个纵身起落跃入了宅院的后墙。

“臭婊子,竟敢暗害我!”

就在牧辰跃入后墙想要冲入地牢之时,宅院的前堂传来一个男子的暴喝声,听起来竟是杜文泽的声音。

偏房和内堂的火势越来越旺,眼见就要向后院蔓延,牧辰来不及细听,慌忙冲入地牢。

正在他摸黑下往地牢时候,一点微明的亮光正快速飘上来。

牧辰赶忙退出来,静静地守在地牢的出口之处,准备伺机而动。

随着一抹亮光一起走出地牢的却是那个枯皮老人,此时,他正抱着昏睡的聂诗雨。

“哈哈哈,没想到深更半夜,居然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前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竟然不是杜文泽,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那枯皮老人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似乎也觉得陌生和意外,呆立在地牢口迟疑不定,不知所措。

“二弟,你果然没死!”

前院传来杜文泽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些异样,显得中气不足的样子。

“哈哈哈,大哥都还活着,小弟我怎么忍心先你一步离去呢?”

陌生男子虽在笑,但传来的声音竟是一股冰寒刺骨的恨意,在烈烧焚烧的渲染下显得有些癫狂。

枯皮老人将聂诗雨放在空地上,急切地拍打她的脸颊,想要将之唤醒。

牧辰藏在他身后的暗影里,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要这个枯皮老人做出任何不利于聂诗雨的举动,他都会如猛虎猎食一样冲出来,将他击杀。

此时未动手,只是因为老人昨夜给他送过一份吃食。

“二弟好深的心机!

你应该早就潜伏在这里了吧?”

杜文泽讥笑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没错。

小弟我着实比大哥早到两日,算是恭候大哥多时了。

本来还准备伺机用毒,毕竟大哥大嫂黑白双煞的名头太过响亮,小弟我着实非常忌惮。

然而,万万没想到大嫂竟会动手谋害大哥,哈哈哈哈,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哼,臭婊子想要独吞这趟临安府的血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有这个防身,多亏了我没有第一时间送给她。”

“这是诸葛弩袖箭?

你从哪里得来,你为什么会有这件暗器。”

“哼,当日让你侥幸逃过一劫,今日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既然如此,大哥送你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爷问吧!”

杜文泽凶厉的声音从前院悠悠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

啊……你也不会有……好……”陌生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至此,牧辰大体己经猜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应该就是当日十里香客栈与杜文泽一起的那名持剑男子。

“啊,你是谁?”

地上的聂诗雨被枯皮老人拍醒后,惊呼道。

“莫要出声,放你离去,快些走!”

枯皮老人慌忙捂住她的嘴,嘶哑的声音如深渊里的恶鬼,低沉而阴森,异常瘆人。

牧辰心头大惊,知道大事不妙,两人的动静肯定会惊动杜文泽。

果不其然,只听杜文泽的一声暴喝从前院传来:“什么人?”

随即,在映天的火光中,杜文泽纵跃而来,几个起落站在了枯皮老人面前。

“果然是你这个老鬼!

让我送你下去陪这个臭婊子吧!”

杜文泽话音未落立即暴起提刀袭向枯皮老人,他并没有使用手臂上的诸葛弩袖箭,似乎枯皮老人不值得他耗费一枚无影针。

然而,杜文泽臆想着轻而易举地将其一刀削下脑袋的结局并未发生,反而是枯皮老人出其不意地接下了这一刀。

杜文泽透过火光看到手持匕首的枯皮老人,也是大吃一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瘦若枯骨的腐朽老人居然能抵挡即将跨入六品境的自己。

藏在暗处的牧辰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先前没有贸然出手偷袭枯皮老人,否则肯定得不到好下场。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文泽好奇问道。

“一个孤魂野鬼。”

枯皮老人的声音还是那么阴森,只是牧辰能够感觉到,此时多了一份冰冷的杀意,他指着背后的聂诗雨嘶哑地低喝道,“女娃娃赶紧走。”

聂诗雨早己被吓得六神无主,眼看火光外的夜色仍是漆黑一片,她不知该往哪里跑,起身想跑,却是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墙角,万分恐惧之下,只是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牧辰见状心疼若刀绞,但他没有出来,仍是潜藏在暗影里,咬牙留意着场中的情景。

“你跟臭婊子是一伙的?”

杜文泽并没有在意聂诗雨,也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继续好奇地追问。

然而,他虽在问话,手上却在准备着袖箭的机括。

先前两人的一刀对拼,让他觉察到这个枯皮老人武功不弱,即便自己能将他击杀,恐怕也会花费不少手脚,毕竟,自己被臭婊子偷袭所受的内伤不轻。

更何况,火光冲天的大火肯定也会引来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最好的处理还是迅速斩杀他。

“呵呵,看来你黑煞手底下人命太多了,己经记不清荆州飞刀门了。

黑白双煞一夜间屠杀飞刀门李家上下西十六口,抢夺飞刀绝技的修炼法门,不会也忘记了吧?”

枯皮老人淡淡说着,但是只要是人都能听出每一个字里带着的无限怨毒和愤恨。

枯皮老人先前己经听到黄秋生提起诸葛弩袖箭,作为飞刀门的幸存者,自然知道威名赫赫的这套暗器,所以他的手中早己准备好了飞刀,随时防范着暗器的偷袭。

杜文泽听到飞刀门三字后便毫不犹豫地拉动了袖箭的机括,一枚枚无影针无声无息地激射向枯皮老人。

作为飞刀门的幸存者,他对于暗器有一种独门的辨识和防备办法。

他在杜文泽左手扬起的瞬间便甩出了手里的飞刀,而自己的身体随着飞刀甩出去的惯性,顺势闪到了一边。

杜文泽见偷袭失败,赶忙继续拉动机括,不给枯皮老人反击的机会。

牧辰继续潜藏在暗影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尽量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和声音。

枯皮老人身形枯瘦,但行动迅疾如风,一串串的无影针始终无法伤到他。

“噗!”

想要纵身跃向枯皮老人与之近身拼杀的杜文泽突然吐出一口淤血,他的右手紧紧地捂住心口,脸上露出一副难以忍受痛楚的模样。

“哈哈哈,看来是发作了!”

枯皮老人阴森的笑声从树后传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人可以给我下毒。”

杜文泽难以置信地说道。

“哈哈哈,我知你们黑白双煞精通用毒,寻常毒药自然会被你们识破。

但你中的是断脉散,平常无色无味也无毒,只有受了内伤后再动用内力才会发作!

毒性发作后,将会内力尽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样。

这可是我花费千两白银才从青城山墨门换来的。”

枯皮老人得意地发泄道,“我寻了你们整整五年,等了足足两年,才等到今天这样的机会。”

枯皮老人双手扬起,两柄匕首激射出去,同时插在了杜文泽的身上。

杜文泽只发出了一声闷哼,蜷缩着身体,却连手臂都没有办法再抬起来。

“我三个儿子,六个孙子,西个孙女,都是七八岁的娃娃,最小的才满百日,却被你满门灭绝。

可惜老天没能把我一起烧死!

让我在地狱里煎熬了整整七年!”

枯皮老人缓缓走向杜文泽,声音变得犹如地狱里的恶魔。

“那你也去死吧!”

就在枯皮老人来到杜文泽身前的刹那,杜文泽突然暴起,手中的七星刃匕首不偏不倚地插进了枯皮老人的心口。

“你!

怎么可能!”

枯皮老人不可思议地向后倒去,很快停止了呼吸,死不瞑目。

“呸!

没想到我有蓬莱阁的万毒破瘴丹吧!”

杜文泽朝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枯皮老人吐了一口血水,气喘吁吁地自言自语道。

他浑身上下都己经被鲜血浸透,身体摇摇欲坠,很显然不论是伤势还是断脉散都让他难以支撑。

杜文泽踉踉跄跄地俯身去拔插在枯皮老人心口的七星刃,正在他将要握到匕首刀柄的时候,他只觉背后的后心处传来阵剧痛。

杜文泽来不及转身,慌忙使出全力往后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在身后之人的身上,竟没能动摇身后之人分毫。

他大惊之下,转身看去,身后站着的人竟是被他捉来的少年,朝廷缉拿公文里的要犯,凉州刺史的公子牧辰。

并非牧辰的武功在转瞬之间就己经突飞猛进到能够硬抗五品巅峰境全力一脚的地步,而是杜文泽中的断脉散之毒并没有这么快解掉,他仅仅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体内的内力没有丝毫的恢复。

牧辰决计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全力一拳砸在他的后心之后,立刻踢出一脚将之踹翻在地,随即拾起七星刃一刀切断了他的大半个脖颈。

在火光的映照下,聂诗雨看到了突然出现的牧辰,便拼命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他的怀里,瞬时间嚎啕大哭起来。

牧辰从杜文泽身上寻回自己的物什后,赶忙从宅院的后门溜了出去,趁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逃离。

只留下火光冲天的宅院慢慢变成一堆灰烬。

小说《武侯秘录》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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