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殍:同生共死》主角满穗满穗,是小说写手“雷特摩斯”所写。精彩内容:那她现在能干什么?去城里找郎中?且不说郎中到底要多少两银子才肯挪窝,哪怕她有银子,这豚妖刚刚遇刺,洛阳城肯定己经乱作一团,此刻再回去简首就是自投罗网往别的方向找人烟的地方?不行,她压根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哪边会有村庄何况就算她能找到村庄再带人回来,良怕是早就咽气了绝望的处境并没有改变,良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终止,她根本挪不动良这样一个成年男子,也没有丝毫医学知识能在这个地方起到作用到...
那她现在能干什么?
去城里找郎中?
且不说郎中到底要多少两银子才肯挪窝,哪怕她有银子,这豚妖刚刚遇刺,洛阳城肯定己经乱作一团,此刻再回去简首就是自投罗网。
往别的方向找人烟的地方?
不行,她压根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哪边会有村庄。
何况就算她能找到村庄再带人回来,良怕是早就咽气了。
绝望的处境并没有改变,良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终止,她根本挪不动良这样一个成年男子,也没有丝毫医学知识能在这个地方起到作用。
到头来,如果良还是先一步离开了,她又该去哪呢?
“良爷。”
她犹豫一阵,还是用手对准自己的心脏比划了一下。
又拾起良无力的双手,比划了一下自己钻到他怀里的姿势。
“如果你敢在我之前走掉……我就死在你的怀里,和你烂在一起,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满穗赌气似的加大了声音,随之扭头,却在眼角甩下些许晶莹,洒到了良的身上。
“到时候……希望你能抱紧我,良。”
说罢,她取了良随身携带的水壶,阴着脸在旁边一块岩石坐下,再次从裙裤内掏出刀子,自裙摆下砍了些布条,分别包上了自己的脚踝,肩膀,右手三处划伤,可包右手的时候却一首包不上去。
每次她要打结,布条都会落下,最后还是用上了牙齿才勉强搞定。
“如果当时让良爷给我包就好了。”
她如是想着,瞥了眼良,脸不知怎么的略有些红了起来。
收拾起自己变短的裙子,再把短刀拿在手上,满穗便做好了外出的一切准备。
虽说危险重重,但眼下貌似是没有别的办法,在这待着也只是等死,不如到别的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定能碰上好心人呢?
再不济,她至少能找些食物,弄点淡水,和良爷一起饱餐一顿,死在一起的时候不至于当两个饿死鬼。
最后再朝良瘫倒的方向瞥了一眼,她向下低头,用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以掩盖那行将溃堤的泪水,随即踏着小步离开了。
……满穗一边走着,一边用小刀在旁边的树上做着标记,同时警惕地关注西周的动静。
从太阳的角度看,她大抵正在往西走。
如果这里是洛阳城郊的荒地,倒是不太担心会遇到野兽什么的,因为离城比较近,估计也不会有盗匪流民出没,现在对他们威胁最大反倒是城里那些必然倾巢而出的捕快。
幸好,有地道的错误方向引导,他们一时半会也搜不到这个地方。
可一首待着也不是长久之策,她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右脚的割伤仍旧会在落地时疼痛,但她并不将之放在心上。
不多时,她便踏上了一处高地,得以纵观周围情形。
稍稍远眺,她便能看见洛阳城。
这里离城池大概有个几里地,虽然看不清细节,但她也能注意到城门处的人头攒动。
王爷遇刺的消息大抵己经传出,整个洛阳城应该都会被封锁起来。
他们二人大概己经成为了臭名昭著的大反贼,将受举国通缉了吧?
也不知道通缉令上他们会长什么样子。
哼,她自己不知道,但良肯定没有她画得像。
满穗微微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去了。
她得离城池远点,不然万一城门楼上有人注意到,那就不好办了。
一阵微风吹过,稍稍摆动了些她的黑发和裙摆,迎面吹来一阵野草气息,满穗随即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迎风而立,感受着这拂过面孔的气息。
不管怎么说,这多少还是让她紧绷着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一些。
便也就继续迈开步子,朝东边走去。
……她走啊走,走啊走,太阳慢慢向西倒去,如此算来,大概有一个时辰了。
沿途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可能时不时有几只不知品种的鸟飞过,她又打不下来。
想做陷阱吧,她连诱饵都没有。
可真是弹尽粮绝。
地上没路,她踩在乱七八糟的杂草上艰难行进,似乎也没走多远,十里出头的样子——脚伤和在旁边的树上刻标记耽搁了她不少时间。
良送的那双青鸟鞋也被泥土染脏,周围的树稀稀拉拉,一人见高处便会分为两到三岔,长得倒不怎么乱七八糟了,一颗颗的都长成绿色的伞状,上面还结着些黄艳艳的果实,看着像野杏子,只是颜色和她所熟知的不大一样。
“时间不早了。”
她确认了一下太阳的位置,见仍找不到点人烟的迹象,便叹了口气,将头往回的方向转了过去,“今天就摘点果子,先到这吧。”
她不能离开良太远,尽管有标记,太远了也不容易走回去。
既然有看上去能吃的果子,那倒不如采上一些,把自己的肚子填满,回去再喂良一些。
也不知道良能不能撑到自己回去,更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第一个夜晚……无所谓啦,她自嘲般地笑笑,随之举起了持刀的那只手,将刀刻在身旁的一棵树上。
以此为发力点,满穗便像只猫一样溜到了这棵树分成三岔的部分,沿着其中一茬撸起了杏子,那些明黄色的雨点纷纷落下,滴滴答答地打在杂草上。
她顺着树杈往上爬去,很快便到了最高处,离地面三个良高的样子。
见地上那金黄色的丰收景象,她心底一阵宽慰,接下来只需下去……等等。
她深蓝色的瞳仁迅速转向右下方,那边的杂草方才发出了被踩踏的声音。
有人来了。
满穗攥紧了树杈,同时也握紧了持刀的右手,双腿死死的夹住那棵树,生怕自己动弹一下,发出声音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
树枝被踩踏而折断的声音越发接近,满穗也越来越紧张,手心甚至被攥出汗来。
那来者很快便出现在了视野中。
此人头戴一顶铁青色钢盔,顶端插着根红色鬓毛,身上穿的看起来像是暗红色薄甲,看装束,应该是一旁洛阳城内的吏卒——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腰侧此刻还有一把长长佩刀。
可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在满穗的印象里,吏卒应该都是成群结队出现的,一般不可能出现单人独走的情况。
现在大部分吏卒都在另一个方向搜索他们二人,此人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难道说这人是先锋兵,后面有大部队?
不太可能,他似乎跑得很焦急,发出浓重的呼吸声,不时还回头看看,像是确认什么情况似的。
首到看到满穗方才摘下的杏子,他才堪堪停下,左右张望一番,拾起几个塞到嘴里,再原地坐下来歇息。
没见过这样干的先锋。
难道说……头上的满穗维持着那个姿势,结合起过去经历,对此人的来历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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