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这是同人》,是网络作家“濑帆波濑帆波”倾力打造的一本小说推荐,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天边的乌云渐渐逼近头顶的天空。空气愈发沉闷,下降的气压带来沉闷的不适感。「要下雨了。」我靠在公交站牌旁喃喃自语...
今天太阳休息,阴云替了它的班,带来一个暗浊的清晨。
街上漫起了迷雾,死气沉沉。
了无生机的环境,行人也稀稀落落。
他们无精打采地走着,一路上都没有交谈声,似乎也随太阳一并休息了。
大多数人独自踩在地砖上,脚步匆匆地走着。
偶尔有三五成群的浪荡子,但很少。
有时也会有步履蹒跚的醉汉,似乎刚结束彻夜的酒宴。
但也只是少数。
能够整夜整夜放纵不休的人终究寥寥无几。
芸芸众生大多苦闷度日,长久行走在阴沉的天空下。
我为他们感到难过。
他们一生的努力绝非是为了现在这样。
我应该做些什么。
…
在有限的范围内。
………
天边的乌云渐渐逼近头顶的天空。
空气愈发沉闷,下降的气压带来沉闷的不适感。
「要下雨了。」我靠在公交站牌旁喃喃自语。
现在还不需要担心,等登上公交,到了学校那一站后。
如果在车站与学校的间隔中下起雨,我要在站台等雨停,还是立刻跑到校内可以遮雨的地方?
又或者久违地尝试雨中漫步?
入学典礼时,浑身湿漉漉的会显得不重视高中生活。
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糕了,还是不要淋雨比较好。
……
思考时,身边传来元气的声音。
「你也是高度育成中学的同学吧,我有多带一把雨伞。不介意的话请用。」
有人向我搭话,我没有回答,而是默默转头,将搭话者纳入眼帘。
一个好心肠的人,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
她见我没有说话,便也直直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做出反应。
「………」
「………」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对视着。
………
沉默的对视中,一只手搭到我肩上。
「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不过车已经到站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车吧。」
她用另一只拿着雨伞的手指向车门。
我扭头看去,巴士早已敞开车门,不知停在站里多久了。
如果没有提醒的话,或许我会错过这班巴士才能到达学校。
想到这,我微笑着向她道谢。
「谢谢。我是一年D班的北原次之,和你一样是高度育成中学的学生。请多指教。」
「我是一年B班的一之濑帆波。我们进去吧,大家都在车里等我们。」
一之濑帆波回我以温暖的笑容,然后走在我前面,领我登上巴士。
可能是时间比较早,公交车里空位很多,我可以和一之濑帆波自然地分开了。
本该如此。
然而,走在我前面的一之濑帆波主动带我坐到了巴士后排,并坐在了双人座中靠里的内侧。
靠近走道的座位被她空了出来,她用手在空座位上拍了拍,示意我坐下。
也不算意外。
……
落座后,一之濑帆波率先展开话题。
「刚才无意间听到你在苦恼下雨的事。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多的雨伞。」
她自然地递来一把小巧的雨伞。
纯黑色的,我不讨厌。
我接过雨伞,真心向她表示感谢「哪里哪里,我才要说。没有雨伞的话会十分困扰的,不介意的话请务必让我借用。」
说完,她眉宇间惊讶一闪而过。
惊讶消失之后,只留下熟悉的停顿。
…
这是第几次了?
明明用得是他们最熟悉的说话方式,为什么总是会惊讶?
短暂的停顿结束后,她说「…当然啦,我们将来都是同学,肯定要互相帮助才对。」
「虽然由我来说很奇怪,但刚刚的停顿是对我说话的方式感到意外吗?不如说我看起来应该是话更少的类型?」我问道。
「啊哈哈,也不是啦。只是没想到北原同学意外的好说话。」
她默默摩挲起耳边的散发,尴尬地打着哈哈。
…
也不怪她,这确实会让人感到意外。
不低的身高,还有一直维持着的匀称体型,配上乌黑的头发和漆黑的眼睛。
这样组合起来的形象会让人觉得冷淡寡言。
本来漆黑的发色和高挑的体态就容易被认为是难以接近的人,再加上思考时脸上的笑容总会消失,显得更加难以接近。
这是我的问题。
「不用在意,至今为止也经历好多次误会了。一之濑帆波同学和我很不同呢,跟我的第一印象简直一模一样。」
「叫我一之濑就行啦。不过北原同学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怎样的?我很想知道。」
一之濑帆波眨着一双大眼睛朝我看来,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向我这里缓缓逼近。
…
边界感薄弱,靠得很近。
手臂已经能感受到来自胸部的压迫感。
「当你在阴暗的街道上独自苦恼时,有一位粉金色的长发美少女从天而降。那位少女一边用澄澈的天蓝色眼睛看着你,一边用温柔元气的声音提出想要帮忙的请求。」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描绘起一副景象。
[你会怎么看待这位少女呢?或许今天完全占据了天空,不肯放弃每一处空隙的乌云也会独独留下她头顶的蓝天吧。
所以,你觉得一之濑帆波同学给人的第一印象如何呢?]
我说着不认真的话,认真地看向一之濑帆波。
…
温柔善良的人总是让我想要捉弄。
她的脸颊微红,很好看,回答的话语中也带了点害羞的情绪。
「该说北原同学意外的狡猾吗?莫非北原同学很擅长作弄女孩子?还有就是…那个,我的名字是一之濑帆波没错啦,但是叫我一之濑就可以了,不用特地说全名。」
…
对于待人接物,我有自己的习惯,不改的习惯。
「比起捉弄人,我更擅长让人意外。」我默默岔开了话题。
「百分百的升学率,高育真是一所特殊的学校呢。真期待将来的高中生活啊。」
「嗯!我也很期待。」
一之濑帆波用力点着头,似乎发自内心的期待新生活。
在这点上我也是相同的心情,便顺着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这所学校是全寄宿制的吗?感觉以后会有点想念家人呢。」
「…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谈到家人,她瞬间低落下去了。
我们都没有继续开口的想法,对话就这样尬住了。
…
对话中,用于沉默的时间不应太久,于是我再次岔开了话题。
「你是为什么报名这所学校的呢?」
「主要是毕业后百分百升学而且可以去任何地方就业这一点很吸引我啦,另外免餐宿费也是一大亮点。北原同学呢?」
「初中的班导推荐我报名这所学校。其实我不太相信这所学校,百分百升学未免不太真实不是吗?你认为是如何达成的呢?」
「想要百分百升学肯定需要足够优秀吧。」她转了转眼睛,不自信地说道。
「是吗?你果然是个优秀的人,羡慕。」
「真是的…北原同学不要再捉弄我了。我不是很优秀的说,不过我相信经过学校里的三年,我也可以达到升学标准的。」
「这样吗?不过…」
「北原同学你看,雨变大了。」她扭身指向窗外,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随着她的手指朝车窗看去,它已被街道上的灯牌渲染成奇幻的色彩。
彩色车窗上,雨滴在不同的高度上形成,然后在重力法则下向最底层俯冲而去。
无论起点多高,最终都落到车窗底部。
它们短暂的生命划出一条条雨线,密密麻麻遮住了整个车窗。
表里世界的距离已被细线模糊,街道朦胧地映在车窗上。
我简直难以分清,眼前之景究竟是映在车窗上的虚假街道,还是窗外的真实世界。
真真假假,如梦如幻。
如同现在的一之濑帆波,如同现在的我。
…
我们现在表现出来的没有多少属于真实。
………
寂静的清晨已经过去。
现在窗外是拥挤的早高峰。
车窗外。
雨水中仍是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时不时能听到从密布的车灯中听到鸣笛声。
车窗内。
雨水包裹的车厢寂静无声。
只有雨滴正拍打着玻璃奏起音乐,现在是属于它的世界。
乘客们默不作声,静静欣赏起音乐。
在静谧的乐会中,我不合时宜地小声对一之濑帆波说道。
「我觉得学校之所以能够保持百分百的升学率,是因为没法升学的学生都不存在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所有人都可以升学的话当然意味着不存在无法升学的同学了呀!」
她点点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仿佛这件事就像塑料袋被风吹起一样自然。
街上起风了。
风很大,塑料袋顶着雨滴在空中起舞。
烈风呼啸,肆意席卷着世界,风暴迫使行人压低身形,以免成为暴风摆弄的玩具。
随着狂风出现,雨滴越加狂乱。
现在已经不只是车窗,整个巴士的车身都发出好听的乐声将乘客们包围。
属于雨的音乐临近高潮。
随着高潮临近,我也缓缓抛出重点。
「无法达到升学标准的学生都被学校抛弃了。你能理解。一之濑帆波同学?」
为什么她的脸突然变亮了?
骤然闪现的白光点亮了整个车厢。
接着便是巨大的,轰鸣的雷声。
先是雷,然后是雨。
鼓点与旋律来齐,音乐随着雷声的出现抵达高潮,这首歌曲想必会在人们记忆中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我的话可能也会一并成为无法轻易忘却的事情——在一之濑帆波心中。
「咦咦咦!」短促尖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这是一之濑帆波受到惊吓的结果。
「这种事怎么可能!这不就是把同学们视为可以随意抛弃的产品了吗?无法升学的同学就是不合格的产品,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会有因为子女不够优秀就抛弃孩子的父母吗?!我无法接受这种事!!!」
她很全面地理解了我想表达的意思,而且还做出了形象的比喻,理解的很到位。
没有被惊吓扰乱逻辑,思维敏捷头脑清晰,而且能察觉到恶意的存在。
…
一之濑帆波是伪善者,善之善无善,恶之恶无恶。
意识到善恶时就无法抵达善或恶了。
不过,即便无法抵达善,人们仍然可以选择自己要成为好人还是坏人。
一之濑帆波是伪善者的同时也是一个好人,二者并不矛盾。
乘客们听到一之濑帆波的声音,纷纷向我投来谴责的视线。
尽管他们不清楚情况,但还是下意识认为是我这个男生胡作非为引发的问题。
对此我只能点头应付一下,现在还是安抚一之濑帆波更为重要。
「当然不会有这种人。可能是因为我一直保持着防患于未然的心态才会这样想。抱歉,忘了它吧。」
先肯定对方,然后表明缘由,再道歉。
…
道歉,好久没这么做了。
此后车厢便回归了静默,雨滴的乐声依然是这里的主人。
有关恶的事总是让人很敏感,谈论这些会让善良的人产生极大的精神疲劳。
我知道这些,但一之濑帆波还是太低沉了。
谈及家人时,她就会这样。
这不应该。
她此刻正靠在车窗上。
侧过头,默默看着雨水中一个个不同的店铺,一位位孤单的行人从视线中淡出,被巴士上的乘客们抛弃,隐入雨幕。
窗外的景象会让她想起什么?
想起自己吗?
担心自己被抛弃,认为自己应该被抛弃。这是她心中所想。
为什么要这么想?因为自身存在缺陷,足以被抛弃的缺陷。
美丽大方,性格外貌没有问题。言行谈吐也没有错误的地方,智力优异。
体育未知,但低于平均线的概率很低——这是我个人的偏见,一个多项优异的人一般不会存在毁灭性的弱项。
简而言之,就是短板效应之类的,所以她过去应该做过理应被抛弃的错事。
所以她是坏人…为什么我会往这方面想?
………
此后一路无话,直到巴士靠站后,车门敞开,我却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因此,一之濑帆波只能轻轻晃动我的躯体,被迫开口。
「到学校了,北原同学。」略显沙哑,充满疲惫,带有少量希望的声音。
带有希望?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嗯,走吧。」我没有说出疑惑,静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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