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今天也在古代艰难求生》是作者“今天也在做白日梦”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李致诚李钰亭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真是这么说的?!”李芸娘简直要气疯了:“她归青雨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那个老太婆拦着,现在县令夫人就是我了,还轮得到她一个商贾庶女?!”当年她母亲是收了钱叫她在李致诚考举人前夕扰乱他读书,可当年她也是向往书生小姐爱情的少女,李致诚读书好,为人清俊温柔,一来二去也掉入了情网之中享受着暧昧关系,未...
用完早膳,李致诚去县衙处理公事,县学初一十五休息,李维海不远不近的跟在李夫人后面。
主院与偏院是一个方向,李夫人虽生气,但犯不着与一个孩子计较,只淡淡与他说道:“你也是知事的年纪了,这些年我待你们如何,好还是不好,李姨娘不清楚,你多少却是明白的,叫李姨娘少盯着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真是这么说的?!”李芸娘简直要气疯了:“她归青雨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那个老太婆拦着,现在县令夫人就是我了,还轮得到她一个商贾庶女?!”
当年她母亲是收了钱叫她在李致诚考举人前夕扰乱他读书,可当年她也是向往书生小姐爱情的少女,李致诚读书好,为人清俊温柔,一来二去也掉入了情网之中享受着暧昧关系,未尝没想过嫁给李致诚。
后来事情败露,她随着母亲远走他乡,也是伤心过一阵子的。
进京那一次露水情缘也是她刻意为之,做老头子的妾还是青梅竹马的妻,她又不是傻子,当然要搏一搏。
“我可怜的儿,若非……,你早就是县令公子了。”李芸娘抚着李维海的脸,神色哀戚,这些年孩子跟着她东奔西走,最后还是成了庶子,每每想到此事便令她撕心裂肺。
女人柔柔的声音如同细细密密的银针刺入李维海的心中,嫡庶有别,这短短的四个字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压着。
李维海告别李姨娘去内院的书房读书,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七岁就从李姨娘的偏院中搬进了西厢房,有了自己的房间。
但却是没有自己的书房的。
在李钰亭开蒙前,还能一直在东厢房的书房读书,在李钰亭开蒙后,东厢房有了自己的主人,便只能早早去用一两个时辰,等李钰亭的夫子来了,他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就好像鸠占鹊巢的鸠。
李钰亭早早已经在书房了,雪反射的光透过窗照在她圆乎乎的脸蛋上,她一脸严肃的坐在凳子上,旁边的书童为她挽袖、磨墨、铺纸,忙前忙后。
“弟弟早安。”李维海与她问好,到她对面,从屉中拿出宣纸,细细的磨着墨,复习童生考试的内容。
庶子是没有下人可以使唤的,凡事都要自己动手,李姨娘也曾与李致诚争取过,被李夫人一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咸不淡的拦了回来。
一个书童要七八两银子才能买来,每个月还要发月银,作为读书人的书童,为了体面,一年四季的衣裳也要置办。
李维海垂眸,专心读起书来。
李钰亭提笔练字,人小手劲虚,字比前两日的鬼画符好了一点,但还是歪歪扭扭的,她耐心的练着笔画,内心的烦躁也一点一点静下心来。
古代很无聊,她年纪小,哪里都去不得,活动范围左不过就是内院与后院,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只能通过她能看懂的书籍和旁人的几句碎语。
练了半个时辰大字,书童打来水准备为她净手,却被桌腿绊了一脚,温热的水将李钰亭浇了个通透!
她懵了。
书童吓得脸色煞白,连忙颤抖着手来给她解衣服:“少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马上给您换上干净的衣裳!”
“不行!”李钰亭下意识捂住胸口的盘扣;“拿斗篷给我,我要回清风院!”
平日她的贴身事务都是由母亲派给她的婢女负责的,这两日婢女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他,出门便是由书童侍奉,谁知今日出了这样的岔子!
见李钰亭这般不配合,非要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回自己院子,李维海也忍不住过去哄她:“弟弟,不要任性了,外面天寒地冻,这样回去会风寒的。”
说罢,准备与书童一起来扒光她换衣服,李钰亭瞧着面前两张大脸,后背发凉,在这里换衣服就不是风寒了,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
眼看止不住,只能发挥她现在年龄的优势------发疯!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不要你换!我要桂云姐姐换!放开我!”
李钰亭双手环抱住自己,双腿一顿乱蹬,抗拒之心溢于言表,书童和李维海挨了几脚,也有些犹豫起来。
李钰亭见状加了一把劲,开始干嚎:“我要告诉娘亲你们两个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书童抹了一把脸,内心发苦,完了,赶紧哄起了这个小祖宗:“好好好,小的抱您回去找桂云姐姐,少爷别哭坏了嗓子。”
看着被书童包的严严实实抱走的李钰亭,李维海少年老成般叹了口气,弟弟实在是被主母养的太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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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的李钰亭被脱得光光的裹在被子里打着喷嚏,桂云招呼下人去请大夫、煮姜汤、烧热水,又连忙拿来汤婆子给她暖在脚下。
书童正在门外头罚跪,李夫人急急忙忙带着桂枝来看她,眼都没瞧:“拖下去打十板子。”
穿过内间的屏风,李夫人扑在床边。
“让娘亲瞧瞧,没浇坏吧,”李夫人细长的手将李钰亭小小的身板摸了一遍,焦急的看着她。
“娘亲,亭儿没事,亭儿知道只能让桂云和桂枝姐姐脱衣服,”李钰亭瓮声瓮气的说着,言外之意是身份没有被暴露,她晓得轻重。
李夫人心里一酸,将她搂在怀里,她的女儿,原本应该娇娇的养在闺阁之中无忧无虑的长大,如今小小年纪要吃求学之苦,还要时刻提防。
“是娘亲没用……”李夫人摸着李钰亭半干的发尾:“若不是娘亲的一念之差,娘的亭儿也不用这般遮遮掩掩担心受怕的。”
李钰亭摇摇头,古代女子讲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没有儿子,李县令在时还能风光,但若李县令死了,李维海心狠些,将她关死在后宅,也是无人在意的。
就在半年多前松亭县便有过这样的事儿,一富商外出谈生意的路上被贼人所杀,家中主母膝下唯有一娇娇小姐养的天真。
家中庶子趁主母沉浸在悲痛之中,伙同家中管家把持家事将主母架空,关在偏院之中试图饿死主母,到时候扣上”母亲悲痛欲绝欲随父亲而去”的名头。
还是差点被庶兄淹死的娇小姐冒死闯出宅门跪倒在县衙门口声泪俱下的讲述冤屈,主母才逃过死劫。
李钰亭还记得,她的父亲李县令在与李夫人说时庆幸的语气:“若不是那小姐命大,溺水后假死生还,假装婢女逃出来……”
“真是上天保佑,”李夫人长舒一口气,念了一句。
欲壑难填。
李姨娘哪怕初时带着孩子上门认亲是为了一条生路,但从李夫人的只言片语中可知,当年她早产未必没有李姨娘暗中出力。
一个无法生育的主母,一个有着庶长子的妾室,被她的降生打破了平衡。
一个女儿,最好的结局不过就是嫁个好人家。
而一个儿子,却能将有些人做了多年的美梦击碎,近在咫尺的荣华富贵变成过眼云烟,如何不叫人疯狂。
真是操蛋的古代。
李钰亭叹了口气。
生存真难。
洗了个热水澡,喝了姜汤,李夫人掖紧被子哄李钰亭睡觉:“你今日吓着了,娘亲给乔夫子请了假,你今日先休息一日,若明日没生病便可以去读书。”
李钰亭乖乖点头,今日之事叫她也有些后怕,而往后这样容易暴露女子身份的事情还多的很,小到交际,大到科考,一步错步步错。
如何再规避这些,才是更头疼的事情。
李夫人的手轻轻柔柔的拍着,李钰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她以第三视角漂浮在书房之中,她瞧着另一个‘她’被书童浇透后,书童执意为她换去衣物,女子的身份被庶兄撞破。
李县令大怒!李老夫人也从和眉善目变得严肃冷漠,只有李姨娘得意洋洋的带着庶兄立在跪趴下的李夫人面前。
接着她便瞧见李夫人带着她被关进庄子中,李县令对外称李夫人与其子突染恶疾,在后院养病。
归州的外祖母倒是遣人询问病情,李县令将实情写信告知后便无来信。
于是她便看着李夫人的嫁妆被理所当然的挪用,庶兄顺利考过童生、秀才、举人,李姨娘在李老太太的默许下住进了主院,而李夫人与她却只能在庄子中一日一日的过着。
直到她年纪到了该嫁人的时候,李县令到底念在她是亲女儿,以侄女之名嫁到了外地,却在路上遇到劫匪被屠杀!
呼!
李钰亭浑身冷汗从梦中惊醒,眼前仿佛还浮现李夫人撞死在她棺材前死不瞑目的眼神!
她惊疑不定的坐起身,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仿佛是上天警示她,若今日不是她机敏躲过,这便是她的下场!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快速跳着,李钰亭深呼吸,若是真有预知之梦的能力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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